第一張唱片的文宣寫著:「沒有一個22歲的女生像她一樣唱歌」,平凡卻又能給人能量與溫暖的聲音,一頭短髮的孫燕姿像極了漫畫裡清秀的男孩。還在念小學的時候,〈超快感〉這首歌搭配汽車廣告播出,自在模樣太吸引我目光,如此愉快、俐落又有個性的歌聲,等不及錄廣播,也不知道廣播什麼時候會有這首歌,便開始拿著錄音機站在電視前,就為了錄孫燕姿的〈超快感〉這首歌,MTV台的封神榜都會不定時播放排行榜上的主打歌曲,我就等。還沒有零用錢買CD的年紀,那麼瘋狂的自己,這一生恐怕也就這麼一次了。後來順利的在年底前偷偷去統一超商買了《孫燕姿》、《我要的幸福》兩張專輯,這兩張算是孫燕姿在我心目中很重要的作品,《孫燕姿》初回限定附贈的鋼琴譜,是非常喜歡的天黑黑,是我學古典鋼琴以來,彈的第一首流行歌曲,感覺很驕傲。這張專輯也讓燕姿拿下應屆金曲獎的最佳新人。
《我要的幸福》的封面因為太過唯美,一度美到我拿起鉛筆素描,連爸爸都來幫忙的地步,雖然在國語日報上過美術班,但那還是第一次這麼想把封面畫成海報收藏起來,慶幸自己從第一張唱片就開始跟著聽。出道才剛滿一年,第三張專輯《風箏》的發行讓人措手不及,主打〈綠光〉更是一度讓我瘋狂地兩隻腳亂踢亂跳,想要加入舞蹈班學舞去,但終究只是想而以,沒真的去學跳舞。這張專輯裡的〈任性〉當時我最愛的一首歌。《Start自選集》又在距離上一張作品不到半年的時間面世,但沒有經費支持,又太陶醉於〈Silent All These Years〉(原唱:Tori Amos)這首歌,翻錄國中同學的CD,還借歌詞回家印來背,即便是2018年再回頭聽依舊覺得是傑作,歇斯底里又很有力量的一首歌;另外〈橄欖樹〉一曲雖然也是翻唱,後來聽過原唱還是比較喜歡燕姿的版本。
國二的時候,學校有午餐廣播節目,由學生擔任主持人,開放同學點歌,還記得我點過這張專輯的兩首英文歌給喜歡的人,現在聽來都還會想起那時候的感覺,害羞到想躲起來。可能是因為專注課業的關係,對於《Leave》這張專輯一開始沒有注意到,然而這張專輯的宣傳工作更遠赴紐西蘭拍攝,第一次以搖滾風作為專輯首波主打的〈懂事〉、〈我不愛〉裡紐西蘭的熱氣球跟曙光,至今都美得令人難忘。後來這張專輯直到發行了三年才入手,那三年一直都是心頭之癢,在補習班途中跑出去買,于喬(高中同學)還問我說:「欸?這是孫燕姿的新專輯嗎?」
2003年年初,《未完成》專輯發行。再拿到壓歲錢後才終於到大賣場買下來聽,〈我不難過〉是陪伴許多人揮別初戀,度過許多寂寞、感傷時刻的歌曲,又或者是自作多情的成分比較多一點吧。同年,《The Moment新歌加精選》發行,卻也傳出燕姿暫退的消息,出道短短三年,卻已經創下七張專輯作品的超高發行紀錄,讓燕姿有點吃不消啦。從主打歌〈The Moment〉就可以看得出來,一頭短到不能再短的頭髮,燕姿正式宣佈暫隱歌壇一年,一切便漸漸安靜下來。我也從這張新歌加精選開始,參與每一張孫燕姿專輯的預購活動。由JS哥哥陳忠義製作的〈The Moment〉至今也依然擁有讓人重拾勇氣的力量。
2004年9月,在校車上同學給我的剪報上,孫燕姿結束在巴黎的拍攝工作,主打歌〈我的愛〉宣告孫燕姿回來了。隨著第七張專輯《Stefanie》發行,之前預購送的五首試聽DEMO CD我都聽到爛了,真的很喜歡這張專輯,重新出發的孫燕姿,像是〈奔〉、〈慢慢來〉、〈Stefanie〉,都是讓人想到甫出道的孫燕姿那純粹歌唱的悠然自在。原本打算參加的簽名會,因為下雨加上不太熟悉市區的交通,便打消了念頭。這張重新出發的作品繼四年前同名專輯的運氣,一舉拿下金曲獎最佳女演唱人獎。
讓人期待的第八張專輯《完美的一天》裡燕姿染了一頭紅髮!而且為了宣傳唱片特地在台北101前臨時搭蓋一間「玻璃屋」讓燕姿住在裡面一整天,歌迷都可以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,的確引起話題與討論,而專輯封面跟MV特地拉到花蓮拍攝。另外一個遺憾是〈隱形人〉竟然沒有MV,感覺有點失望,雖然就客觀而言是一首市場取向的芭樂情歌。終於,去高雄新光三越參加簽唱會,可是排得好後面看不清楚,還特別請同學到後台幫我側拍,只是底片一直放到現在還沒有洗出來就是…至今十三年還是沒洗出來。
同年燕姿在香港紅磡的演唱會作品發行,2006年燕姿正式結束與華納唱片的合作,唱片公司推出《My Story, Your Song 新歌加精選》,豪華盒裝削錢版有4CD+DVD+寫真集,那時剛上大學,只要生活費省點用,不論多麼豪華都可以接受,到逢甲的大眾唱片,預購金先付了500元我忘了,後來去拿專輯的時候,補了388元,我還心想:「這麼便宜啊,這麼大包只要488!」店員在幫我結帳的時候,差一點沒有問出口。後來回家才知道那一包加上先前付訂500元總共是888元啦!新歌〈雨天〉則是在籌備《風箏》專輯同時錄製的。同年孫燕姿花落Capital,成為蔡依林同門師妹,再續師事陳澤杉。
2007年3月,《逆光》專輯以前所未有的格局,去了埃及,卻不甚順利,音樂錄影帶拍攝才進行一半,遭到當地地陪勒索事件,最後竟演變成媒體與唱片公司的負面炒作,相信這件事讓燕姿對公司操作開始有產生一些反感,導致接連四年的沉寂。比較慰藉的是這一年打好跟唱片行老闆的關係,多A到了這張專輯的預購、正式版海報跟預購禮數份,而這次的簽唱會我也去了高雄漢神。
2009年燕姿以過肩長髮現身,答案是…巡迴演唱會開始,像花木蘭單揮刀的姿態。我是應該要去聽演唱會,但是我沒有。同時,新專輯的傳聞不斷,但一個月、兩個月,一年都過去了還只是傳聞。又是這樣過了兩年…。終於等到睽違四年的全新專輯,燕姿出道已經十年,如同專輯名稱《是時候》,準備好的孫燕姿,穿了黑色小露香肩的洋裝和烏黑長髮,在台中SOGO大家一起合唱〈當冬夜漸暖〉。
《克卜勒》這張專輯在我退伍後發行,連同演唱會,退伍前輪休的同梯替我在ibon搶到了門票,於是我的第一場小巨蛋雖然有點晚,但還好是孫燕姿,在一開場的那首「天黑黑」才兩句,我的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下了,因為這一刻,我想起了小學時候的自己、中學告白的記憶、高中追逐燕姿的活動,細數著每一張專輯裡的每一首歌,有好多好多時候,這默默地卻溫暖陪伴著自己的聲音,正在自己的面前哼著,內心壓抑不住的感動翻攪著。還好,在這段青春成長期裡,有那麼一段能夠餵養心靈、滋潤寂寞甚至鼓舞自信的旋律,是〈天黑黑〉也好,是〈開始懂了〉也罷,可以是〈綠光〉,也可以是〈神奇〉,這些都是生活裡的樂音,我生命裡的音樂精靈孫燕姿。(2018.5.15修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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